杳,你去过西域吗?”
姚杳也没有回头,双眸微冷,正一眨不眨的望着镖师抬着大箱子远去,她不动声色的皱了皱鼻尖儿,旋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吓得韩长暮和李玉山齐齐回头看她。
她拿帕子捂住嘴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风太大,有点冷。”她转头问包骋:“你刚才说什么,我没听清楚。”
包骋抿了抿嘴,顿时有一种被大大的被忽视的屈辱感,一言不发的腾腾腾下船去了。
姚杳一脸茫然,无辜的望向韩长暮:“公子,他怎么了。”
韩长暮目不斜视的淡淡道:“被你打喷嚏吓到了,怕你把风寒传给他。”
姚杳嘁了一声,转头继续望向缓缓远去的镖队,目光更冷。
船客渐渐都走光了,在河
上飘了十日之久,突然踩到岸上,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,软绵绵的腿打飘。
姚杳刚走了几步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一拍脑门,把手上的箱子塞到韩长暮手中,转身就往船上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公子,您到前头等着婢子,婢子刚想起来,有东西落下了。”
有东西落下了,韩长暮撇了撇嘴,他才不信这鬼话连篇的丫头的邪。
但他没追问,更美追过去,拖着箱子,冲着李玉山笑了笑:“这丫头就是这样的,莽撞的很,还丢三落四,让李镖头见笑了。”
李玉山却笑着摇头:“韩公子客气了,我倒觉得这丫头不错,心思伶俐。”
姚杳说是落下了东西,但却没有上三楼,反倒转到了船尾处的仓房里。
她在几间仓房外看了一眼,伸手推开其中的一间,反手掩上门。
半人高的麻布包把这间仓房堆的满满当当,摞的最高处,几乎摞到了房顶上,连仓门都是勉强推开的,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。
她沉凝片刻,刚伸出手去,就听见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逼近此处。
望着无遮无挡的四围,还有连房梁都没有的顶子,姚杳硬着头皮,钻进了麻布包之间的又窄又细的缝隙里,一进去,就挤得她差点背过气去。
还是有点胖啊,以后得少吃一点。
门突然被打开,脚步声呼啦啦的,听声音,门口挤了不少人。